“小叔,我下午有节正课,得去学校。”

宁谦来时,还没开口,胡涂就率先说了。

其实,她早就和老师请假了。

但,她不能成为他的累赘,无论何时。

宁谦看了看时间,“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坐地铁比较快。”

胡涂说完,指了指饭店对面的地铁入口处,“那,就在那,很方便。”

宁谦点头,起身,买单,将她送到了对面,“自已在学校小心点。”

“嗯,好!小叔,你也不要工作太晚,注意身体。”胡涂边说边对着他挥了挥手,转身,往里面走。

一直拐了个弯,她才背靠着墙,捂住脸,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不舍。

给宁谦发了条信息,“小叔,忘了和你说,刚刚你同事给你打电话了。”

“嗯!”

胡涂看着那个嗯,心里就有种提不上气的感觉。

这都恋爱了,也不能多说几个字?

“小叔,我会想你的。”她红着脸,给他发了这几个字。

“放假了过来。”

“嗯!”胡涂也学了他,这才弯着嘴角,转身,走向地铁站里。

只是,刚到学校,就发现校门口停着一长排的黑色豪车。

她以为是什么领导还是谁来这边视察,并没当一回事。

回宿舍,木翔翔和温西聪都不在,就明明,侧躺着,在玩她的游戏。

“明明,你昨天晚上没喝多吧?”胡涂将手里的包放在了桌上,仰头看着明明。

明明摇头,神色清冷,并没什么异样,也没开口。

对于明明的这种沉默,胡涂早已习惯,也就笑了笑,理了书,去了教室。

下午就一节主课,她上好回来时,男生宿舍楼楼下,围了不少人。

她并不爱凑热闹,直接越过众人,准备离开,却被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木翔翔给拉到了一侧,“走什么,一起看看热闹。”

“翔翔,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有两节主课吗?”

木翔翔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知道,我刚刚在外面,遇到谁了吗?”

胡涂摇头。

“我遇到昨天晚上救我的那个大叔了。”

“大……大叔?”胡涂挑了挑眉,那男人,看起来,最多也就比宁谦大个几岁而已,叫大哥正常,大叔?

她嘿嘿了两声,“有那么老吗?”

木翔翔看着她,掩嘴失笑,“不老,不老!”

说完,撇过头,指了指男生宿舍,垫着脚尖往里面看了看,“我刚刚听他说,他们受托,在找我们学校的一个男生,说是昨晚,把a市的四少,给睡了。”

胡涂皱眉,左右看了看四周,呼了口气,“这么多人?学校也不管管?”

昨晚的大叔明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木翔翔将发稍绕在手指上转了几圈,松开后,手指着胡涂背后,画了一道弧性,

“是别人肯定得管,可就你身后,那图书馆,还有那大楼,都是人家四少捐的,学校不得睁只眼闭只眼?”

胡涂回头看了看,唏嘘不已。

“那你慢慢看,我先回宿舍了。”

她对这些八卦一向不感兴趣。

木翔翔白了她一眼,“你就一书呆子。”

胡涂以为木翔翔是对她口中的四少有兴趣,后来,才知道,并不是。

回宿舍,温西聪还是没回来,她学的药物研究,课余时间,泡在试验室的时间比在宿舍还多。

明明在吹头发,见她进来,关了吹风机问她,“涂涂,你有耳钉吗?”

胡涂愣了下,“耳……耳钉?”

随即点头,拉开桌上的小抽屉,将里面的一排的耳钉和耳环都递给了她,“你挑挑。”

她原以为,以明明的性格,一定会挑那种简单中性的,却不想,她挑了副很气质性的长坠子耳环。

接着,她又问她,“你有……裙子吗?”

如果前面的问题是惊讶,那么此刻,胡涂觉得是惊恐了,她半张着嘴,不可置

信地看着明明,“你……你说裙子?”

明明低下头,轻咳了声,半晌才出声道:“我今天和王博要约会。”

王博,胡涂知道,明明青梅竹马的人。

刚开学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到宿舍楼下等明明,他追明明的事,整幢宿舍的人,恨不得全知道。

只是,明明对她一直不冷不热。

前两天,她和明明从食堂回来,遇到王博时,明明还吼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这……怎么一转身,就要约会了?

她吸了吸气,突然想到了她和宁谦。

爱情不就是这样,瞬息万变,也正常。

她笑了笑,“恭喜你哦!”

转身,打开柜子,“明明,你自己挑,你喜欢哪个,就哪个?”

母亲对于她,从来都很舍得,她的衣服,虽不像木翔翔那样,都是国际大牌,可不少,都是私人定制的,母亲曾解释说,奢华也要低调。

明明点头,走了过来。

“明明,你的脚怎么了?我看你走路,怎么有些……不对?”

胡涂盯着明明,问道。

明明将一条浅灰色的挂脖长裙,取了出来,转身,看着胡涂,“就这条吧,借我穿下。”

她并没有回答胡涂之前的问题。

胡涂忙点头,“没事,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也行,我正好穿着有点长,你个子高,肯定比我好看。”

明明对着她笑笑,转身,去了洗手间。

看着她走路姿势,确实有些怪异,胡涂皱了皱眉头,

洗手间里

明明看着镜子里,胸口中间的位置,那条长而深的疤痕,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一下,光洁的背部贴着冰凉的墙壁,缓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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