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西在沙发坐下,长腿交叠,拿起桌上的烟盒,长指一挑,从里面抽出一根烟。

打火机打了几次火,只发出摩擦声,不见火苗。

他倒是有耐心,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攥着镶着钻石的精巧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动作,眼神却是漫不经心地望着另一边。

余笙回身恰好看到,踱步走来,伸手说,“我来吧。”

池言西递给她,身体朝她倾了过去。

他身上仍旧穿着铁灰色的西装,外套没脱,白衬衫的领口微敞着,透着几分邪肆不羁的味道。

这只打火机是她很多年前送他的,一直用到现在。

她觉得应该是他懒得换,才一直带在身边。

余笙替他点燃烟,烟雾袅袅向上飘,阻隔了两个人的视线。

在她要向后直起身之前,他迅速扣住了她的柳腰将她拖到了自己身前。

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睡袍遮掩下,裙摆攒到腰际,毫无阻隔地相贴。

池言西的右手从浴袍下伸进去,拇指的指腹留恋不舍地在她软嫩的肌肤上摩擦。

他的左手还搭在沙发扶手上,香烟燃着,飘着若有似无的白烟。

余笙本能地抗拒他的过分亲密,可在她离开前,她必须想办法让他放下戒心。

只有他认为,她在尝试原谅他,他才能对她放心。

想到这里,她推搡得不是很用力,反倒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错觉。

“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不错。”

池言西深不见底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绯红的脸颊,下一秒他的话让她白了脸色,“刚刚见了什么人,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是看透一切的游刃有余。

余笙眼底浮现游丝般的怒意,“你派人跟踪我?”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

他义正言辞的纠正。

她胸腔那股火来得急,想也没想地说,“别说得好听,你分明是为了你的占有欲!”

池言西眸光一凛,眼底生出几分寒意。

他讥诮地勾唇,“是啊,我就是为了我的占有欲,那你呢,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接触萧景澜,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你们之间就有那么多的话,要关门闭锁几个小时才说得完吗?”

“我还不喜欢你去找余佳依呢,你会真的就不去找她了吗?”

“你明知道我对余佳依是什么态度,这有可比性吗?我是怎么宠爱你,纵容你的,我又是怎么对她的,你难道一点没看见?”

他卡住她的下巴,鹰眸锐利地盯着她犯倔的脸蛋儿,“你对萧景澜又是什么态度,当我瞎吗?”

余笙被他捏的疼,眼底泛起了泪光,湿漉漉的,惹人心疼。

只是暴怒中的男人没顾得上,他想的是他为了提前回来,熬了两夜没睡,时间再紧迫,也会亲自去给她挑礼物,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拼命克制自己,生怕伤害到她。

可她却在他迫切赶回来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了几个小时。

这让他觉得,他最近的患得患失傻的可笑。

当然,基于这所有情绪之上的,是他心底的恐惧。

他怕她真的对他死心,爱上别人。

虽然他也不能确定,她的爱原来有多少,现在还有多少。

池言西熬了两夜没睡,眼眶泛红,又因为此刻的情绪失控,看起来极其的阴鸷可怕。

余笙突然觉得今天时机有些不合适,但两个人的矛盾激化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她扬起精致的小脸,解释道,“我没和他单独呆着,萧老也在,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她的话,让他神色稍霁,搂着她的力道也逐步放松。

“笙笙,你知道我介意什么,答应我,以后能不见他吗?”

他夹着烟的手拂过她光滑细嫩的脸颊,“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你。”

他这两天没睡好,沉哑的嗓音透着几分疲惫。

少倾,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池言西将烟捻灭在烟灰缸,双手托住她饱满的臀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攀住他的肩膀,“我得回去了。”

他一意孤行地抱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来都来了,帮我擦个背。”

浴室的门合上,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男性十分具有力量性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充满了性张力。

他跨坐到按摩浴缸里,正感受浴缸的水力冲击。

浴缸里的水翻涌着白浪,隐匿在下面的身体清晰可见。

她有段时间没和他赤诚相待,不自觉地脸颊发烫。

她坐在他身后,替他擦背,虽然很小心,还是溅湿了衣袍。

紧贴在身上,火辣的曲线毕露。

池言西洗的差不多,从浴缸里起来,水流划过他身上结实的肌肉,一路掉到下面黑色的森林里。

余笙觉得别扭,“我先出去了。”

池言西已经拿过浴袍套在身上,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他从后面搂住她,不在乎她衣服湿哒哒的,搂得很紧。

炙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蜗,他哑声挽留,“今晚留下吧。”

余笙在他怀里的身体有些僵硬,“.......我还是想回去。”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我不碰你,只想抱抱你。”

太久没有拥着她入眠,他真的想疯了。

现在他明白了,余笙对他不是可有可无的玩物,而是他甘愿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也要留在身边的人。

余笙心里有数,只要她不愿意,他是不会强迫她的。

这一晚,她留了下来。

余笙的衣服在楼下,池言西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她换。

她脱下湿掉的睡袍,露出里面性感惹火的睡衣。

池言西站在床边,看着女人背对着他褪去的睡裙,带有几分玩味的开口,“你确定你今晚不是来勾引我的吗?”

余笙系扣子的手停住,然后火速把衬衫的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当然不是。”

她穿的严严实实在被窝里躺下,打了一个哈欠,“我要睡了。”

池言西走过去,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抱了个满怀。

他想,她应该是原谅他了吧。

就算没原谅,应该也尝试着在原谅。

这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这就够了。

从这一天开始,她像是完全重新接纳了他。

他们相拥而眠,偶尔深吻,除了最后一步她仍有顾虑,其他的爱抚她已经不抗拒。

她跟他说不喜欢保镖跟着,池言西考虑了一下,把保镖也撤了。

之所以撤的这么痛快,是因为那个制造危险的人已经在他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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