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姐夫,不必担心!”她看着昭然,“就凭你想伤害我?你还没这能耐,你伤不了我,放心吧,控制你的人只想杀我,而你根本伤不了我,所以这事情不足为惧!”
昭然沉默了一下,忽地转过头看着高渐离,一脸的决然,“废了我武功!”高渐离一愣,摇摇头道:“没这必要,方才五儿也说你根本伤不了她!”
星儿说道:“昭然,不必担心,暂时你的巫术不会再发作,我在你体内种植了静心符,静心符能压制任何邪咒,但是物有正反两面,静心符会慢慢侵蚀你的智慧,只因静心符认为,智慧也是一种慢性邪念,能把人导向恶,但由于不是直接的邪念,所以会慢慢地一步步地侵蚀净化,也就是静心符在你体内的时间也不能过长,一般以三十日为宜!”在场的人听了都不禁惊叹,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五儿,若是静心符一直不解,会有什么后果?”高渐离问道!
“他会变成一个心智只有七岁的孩童!”星儿缓缓道!
“那就不要解,没必要解。”昭然说道,“就让静心咒一直在我体内,驱赶邪念!”
“没必要,一个月内自然能解开你体内的巫术,你忘记大兴的国手在此么?”星儿缓和气氛地笑着说,“晚点你跟我去一趟,让她帮你看看!”
“娘娘,巫术您解不了么?”绿荷不解地问道!
“这种巫术,不是用怨念织造而成,而是通过下药,或者是用毒这样的方式,属于医术的范畴,我只能是压制治标,却不能治本。”星儿解释道!
绿荷一副似明不明的模样,却也不再问,星儿看大家都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便再解释一番:“昭然是被人下了药,迷了心智,说白了这是蛊毒,这种蛊毒会让昭然失去常性,受人控制,所以也叫巫术。但是这巫术,却是由毒造成,它的根本就是毒,解了毒,巫术就自然失效。但是我只能压制着巫术,而解不了根本的毒,所以我只能指标不能治本!”
“原来如此!”这样解释一番,大家方明白了!
“姐夫,这短时间三藩定会有所行动,首当其冲的肯定是夜胄,我想你与展猫去暗中保护夜胄!”星儿说道!
“只要杀了夜胄,你便没有了临朝听政的理由,一国焉能无君,于是便能强迫你再立新君,想必所有有贤才的皇家子息也都被他控制,无论选哪一个,江山都会落入他们之手!”高渐离把当前局势看得分明!
“不只如此,想必他们已经收到消息,夜澈并没有驾崩,所以此举,是要把澈逼出来,如今澈在世人眼中已经是死去的人,不可能再活过来,所以他们让澈彻底出丑,把皇家的丑闻扬开去!”星儿冷笑,“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打击的机会,澈终究是失算了,其实不用逼,他们也必定会反,只是澈驾崩的消息是一个催化剂,让事情提早发生!”
高渐离与展猫惊骇地看着星儿,失声道:“先皇没有驾崩?”
星儿唇边扯开一抹凄凉的微笑,“现在没有,他还在,不过....只怕没多久日子了!”
“怎么会这样?”高渐离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昭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两人,两人都惊骇不已,想不到夜澈思虑如此周密,顿时热血沸腾起来,一个将死之人也有此等谋略,也有此等热血心肠,他们自当奋勇追随,捍卫大炎江山!
与玉帝约定的三日之期已到,刚过亥时,星儿便带着龙柳枫来到那日的溪边,清辉下,那一袭白衣已经在溪边等候,他的面容如三千年前一样,丝毫没变,眸子下却盛载了太多的深情与忧伤。龙柳枫犹豫了,看了看星儿,星儿说:“去吧,我回去蝴蝶谷!”说完,便一深一浅地踩着满是露水的草地上往回走!
她踏着露水而来,轻灵如这山中仙子,三千年前的浅笑,“你寻我做什么?”
三千年后,他依旧只有一句:“想见你,便寻你了!”
她上前去,看着他的眸子,里面倒影着她洁净的面容,一如多年前的澄明,心没来由地疼了一下,想笑,却落下了泪,这三千年,她过得并不比他快乐!
“你为何流泪?”他伸出手,为她抹去那一滴晶莹的泪珠,三千年的牵肠挂肚,数不尽的孤单寂寞,都在指尖碰触她温润的脸颊那一刻,化为烟雾!
“不知道,想流便流了!”龙柳枫微微转身,看着面前那奔流着的小溪,还如同初初相识那时候,她和他在小溪前一同戏水嬉闹,这一眨眼,三千年过去了,她不再是昔日那不能嫁人的清高女子,他却还是那温润如玉的男子!
在两人身后,一阵清风扬起一个女子的华丽衣裳,那因嫉妒而微微变形的脸,那带着怨毒的眸子,三千年了,龙柳枫,你居然真的回来了,龙星儿,我怎么能饶了你?她握拳暗道!
夜澈的精神看起来又差了,是因这两日的天气反复,早晚温差相对较大,而血管一时收缩一时扩张,故病情相对加重了!
星儿看着他微黄的脸,这两晚睡觉的时候,他总是翻来覆去,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呻吟,她知道他的病不容拖延。如今玉帝见了龙柳枫,不知道是否真能帮助他改变命运,若是不行,即便是要逆天而行,她也不会让他的魂魄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