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撇撇嘴道:“这封建迷信的说话,我一向不信!”她看了看星儿,谨慎地又问了句,“你真的不知道李宇春是谁?”
星儿摇摇头,“不知道!”小喜失望地拉着星琅走了,昭然看着两人的背影,疑惑地问,“谁是李宇春?”
星儿还是摇摇头,想了想又说,“好像是个男的,唱歌的吧!”
“唱歌的?这小公主真奇怪,为什么问你一个戏子的名字?莫非她爱听戏?”昭然愣愣地问道!
“估计是的!”星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这年头的人都爱戏子!”
“我不爱!”昭然恶寒地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刚才给了什么罗旖旎?”
“子午符,暂时留她一命,争取些时间!”星儿无奈地说,“走吧,慢慢地跟你说说你青梅竹马的来历!”
两人坐在凉亭里,星儿把墨阳的来历与蛇王的关系一一告知昭然,昭然震惊住了好一会,方问道:“那你呢?你是谁?”
星儿料不到他有此一问,幸好她反应快,“我是你娘....娘啊!”她哈哈笑着,昭然气恼地看着她张狂的模样,继而又担忧地问道:“这样不怕放虎归山吗?只怕她真帮墨阳找到皇上的下落.....”
“不会!”星儿快速地说道,“我布下了结界,没有人能进去!”只担忧那多事的三公主,她身后有一群多事的神仙,这些个神仙平日了吃了供奉,倒没管过人世间的苦难,只板起道貌岸然的面容,指点东西,玉皇是该管管了!
“那龙星辰也在墨阳体内修炼?”昭然问道。
“是的,重生**一命换一命,等龙星辰修炼成形后方有自己的形体,如今只能依附墨阳生存,只是她的法力也能供墨阳使用。”
“竟是这样!”昭然骇然道,看来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两人说罢,便去见见夜胄,这个时辰,他也该起来了!
夜胄是个俊俏的小生,只是性子却桀骜张狂,星儿向太后行了个礼,便审视着眼前的男孩,“你就是夜胄?”星儿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
“你就是我皇婶?”夜胄不驯地看着星儿,长得倒是不错,难怪皇叔会封她为后,只是让她来监督他,岂不是笑话?
“现在,你能叫我皇婶,正式登基后,你过继大统,便要喊我一声母后,尊称你皇叔为父!”星儿淡淡地说,做皇帝居然敢丢下国家逃跑?
“你....”他气结,却不得不承认,“别嚣张!”他垂头丧气地看着太后,太后别过脸,不是娘不救你,只是眼前是人家掌权啊,要是她一个不高兴,让她也回宫那岂不是坏了?想到这,太后双目一瞪,说道:“逆子,皇婶婶这是在教导你!”说完,她笑眯眯地看着星儿,“他婶,日后这逆子便交给你,要打要骂悉随尊便!”怪不得她要卖儿求荣啊,实在是皇宫里的日子如同死水一般,没盼头啊!
他婶?星儿额头落下三条黑线,看来是混民间混久了,都不想回去,星儿想想也罢,那皇宫确实能把人关疯,“太后既然发话,那本宫恭敬不如从命!”
太后心虚的笑了笑,夜胄翻翻白眼看着星儿,现在让你嚣张,回宫好好治你!
八月初一,天气开始萧索起来,不知道从何时起,御花园落下满地的枯叶,风一吹,便扬起漫天的乱叶,日影斑驳,依稀从枝桠上投下来。无论是珍稀植物,还是寻常花卉,都缠上了一条白带,满园的飘白让人看得眼睛生涩!
八月初一,大丧开始,百官沐浴,素服熏香,哭着匍匐乾阳殿外。典丧官国师神情哀伤,指挥着扶灵者悠悠而出,搁于大殿内。
“大殓开始,百官哀哭,跪送吾皇!”国师敲响丧钟,顿时皇城上下,一片悲惨之色!
“藩国皇帝赵天子协同安定王为吾皇送行!”太史令高声喊道!赵逸与一名威严肃穆的男子慢慢进入大殿,两名宫女递过来两柱香,藩国乃是大炎属国,所以当以君臣之礼相见,两人跪地叩首,神情哀戚!
“大兴使臣陈落清将军为吾皇送行!”太史令宣读道,只见一位面容俊逸,身材修长的男子缓缓行进,他神情肃穆,黑带缠腕,此乃大兴对死者最高的敬意!
陈落清乃是武将,大兴有例,武将行大礼只需单膝跪下,于是陈落清单膝跪下,敬上一炷香,洒下一杯酒,他与夜澈在战场上相遇过,虽然最后打不起来,但是识英雄重英雄,如今天妒英才,他是真真切切感到可惜!
“陈国三王爷为吾皇送行!”
“宋国开封府尹包拯为吾皇送行!”
“........”
当各国代表全部上香完毕,便是本国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了!
大炎皇族首先进场,夜氏一族基因真的不错,男的俊美,女的绝色,翩翩公子,袅袅佳人,全部白衣素装,脸上泪痕未干。
星儿在帘后静静地看着这些人,仔细研究他们脸上的表情,夜氏一族人丁单薄,且胸无大志,只爱临风望月,煮酒论诗,夜氏桀骜威武的血液彻底化为绕指柔!
“安北王严之到!国姓爷夜堪庸到!尹乐侯睿飞到!”随着太史令一声声高喊,三个昂藏大汉信步而入,星儿收敛神情,定睛目睹着三人的一言一行,昭然在旁边,为她一一讲解,“走在前面的,是安北王严之,为人嚣张狂妄,虽是老大粗,身边却一群谋臣,是个厉害人物!”星儿细细打量着这位安北王,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虎背熊腰,满面胡茬,虽风尘仆仆,却难掩那尘埃下威严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