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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王府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就一如昨日的周相府,感觉天空中飘着的全都是难言的压抑。
而叶西乾和李素青的脸色尤其僵硬难看。
叶诗兰自从摔了,立kè
就被送回了王府,也立kè
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瞧,可是情况却一点也不乐观。
腿部骨头裂了,可却找不到导致这一情况发生的凶器。当时在现场的人那么多,事后虽也努力的寻找过物证,可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因为脸先着地的关系,鼻骨处歪了一截,让原本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顿时面目全非起来。
且以太医的意思,要想全部恢复实则很难,多多少少会留下些症状,比如鼻子会一直比原来斜一些,会显得整张脸都极度不协调。
李素青的脸此刻青紫的如上等的紫砚墨,虽不如叶诗兰摔着后那样凄惨,却也已经扭曲的极为丑陋。
从叶西乾那里听到,当时那个方笑语就站在贤德楼上冷眼旁观着,那冷漠的目光就如同是在下一张不容驳回的战书,整个人看起来都充满战意。
对于方笑语,李素青并不陌生,还不如说,近来她对她很熟悉。
对于叶西辞看上的女人,她又如何能不关注?
为了能让叶西辞给西乾让路,她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的手段。
找人暗杀他却一次一次被躲过,退而求其次,至少也要让她无法娶亲生子。如此,待他没有了后代,这安王世子之位总不能就这么浪费在一个无法传宗接代之人的身上。那么这位子早晚还是要着落在西乾的肩上。
所以,她雇凶害死了每一个叶西辞要娶的女人。如果她想要,只要出得起银子,江湖上有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好用之人。
事情进展的也很顺利。叶西辞的那两任未婚妻身死,她刻意着人传出叶西辞克妻的传闻,使得京城中的世家千金每每见到叶西辞就如同见到了瘟疫一般,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她本还暗自得yì。叶西辞过的越是凄惨,她心里就是痛快。
可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不怕死的,她没想到。叶西辞出去走了一圈,竟然自己找到了心上人。
不是从前因为年纪到了而随意定的亲,这个方笑语似乎是他心里头欢喜的,甚至是这位世子爷最初的一厢情愿。
她本想着。那方笑语若是不傻。就断不会嫁给他叶西辞。有哪个女人会不害pà
他克妻的传言呢?
可现在偏偏就出了个方笑语。
她本还打算最近找人对付方笑语一番,若能让她知难而退更好,若是不能,手上再沾上条人命似乎也没什么。
她就是有点在意方笑语的身份,在意方剑璋手中那五十万镇远军。
武夫向来是难对付的。因为他们不按常理出牌,从来不跟你讲大道理,一言不合出手就打,一旦出了问题。他不敢保证方剑璋好起来后听到自己女儿的死讯后会不会疯起来,将所有有可能害死他女儿的人全都无理由的解决了。那便得不偿失了。
只是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大雁给啄了眼。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对方就先出手了,且还是一出手就如此狠辣。
以诗兰如今的状况,怕是已经毁了。就算是性命无碍,可是有哪个人家愿意娶一个鼻子歪了腿也折了的女子为妻?何况还是个庶女。
而嫁入二皇子府的愿望也几乎是泡了汤。二皇子如此挑剔的一个人,这样的女子他是断断看不上眼的。
“这该如何是好?你妹妹如今这副摸样,就等同于是毁了。别说是二皇子,就是寻常人家也难能要一个面目全非之人。那个女人,下手如此狠辣果duàn
,她这是在向我挑衅啊。看来不仅仅是叶西辞那小畜生一厢情愿,那个女人恐怕也是铁了心的要嫁给他了!”李素青神色阴狠。她自从进了安王府,鲜少经lì
过挫折,就算是简安那个女人为正而她是侧妃,最后的胜利者还不是她?
简安死的凄惨,叶西辞那小畜生这些年来虽好运一直活了下来,可是终究也是过得水深火热,这让她的心里也有着几分安慰,可没想到一个不慎,竟是被人生生的扇了巴掌,疼的她的脸感觉火辣辣的。
“这个女人武功不弱。诗兰的事虽只是猜测,可是多半与她脱不了干系。寻常的手段行不通,江湖里虽多的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人,可是若武功不行,就算是找来,那也不过是白白的给方笑语送人头罢了,且还会打草惊蛇。”叶西辞一脸的阴狠,哪还能看出人前那副温文儒雅的风姿,此时此刻的他,丑陋的就如同一个怪物,露出让人厌恶的嘴脸。
“那莫非就这么算了?你妹妹就白白毁在她手上?”李素青紧咬着牙,眼里充满了仇恨之色,若是能化为实质,足以将方笑语点燃烧成灰烬。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叶西乾眼一眯,那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李素青一喜道:“你可是有了法子?”
叶西乾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对付方笑语这个女人,寻常的江湖亡命之徒是无用的。儿子听闻最近江湖中突然崛起一个神mì
组织,似乎是叫什么沧澜海阁。没有人见过他们的阁主,只有一个副阁主在外打点一切。这个副阁主手中有着大量的武功秘籍,本本都是不可多得,想要从中得到好处,便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来换取。可以是金钱,可以是承诺,甚至可以将自己卖身给沧澜海阁替他们卖命。而同样的,只要你能付的出足够的代价,也可以要求一些你想要得到而他们也力所能及之事。比如,要去杀一个人。”
叶西辞脸色越加阴沉,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抬起。就像是在讽刺谁的命运一般,继xù
道:“若是咱们出手请动沧澜海阁的人出面,成功的几率要高出许多。”
“只是,他们需yào
收取何种代价?”李素青有些担忧。这种听起来越神mì
的组织,要他们出手的价钱一定不菲。
叶西乾摇头道:“代价暂且不知,似乎听闻所有的代价都是由副阁主可儿开口提出。多付些代价倒是不怕,若是此事能成。咱们也就等于多了一个能帮zhù
解决不少事情的突pò
口,值得一试。”
“也好,那你找人走上一朝。这一次,我就是要方笑语的命,来为诗兰出了这口恶气。她敢毁了我的女儿,我就敢要了她的性命!”李素青脸上全是扭曲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方笑语的下场。为此多付出些代价她也不觉得亏。
而在另一边,周相府,周相将从方笑语那里顺来的那副百花图置于桌上,看着对面那人道:“汪先生,此两幅画可有相同之处?”就只见方笑语那张百花图的旁边赫然就放着那副画着简安阳光明媚的笑意的图卷。图画已有些微微泛黄。
周相终是留了个心眼,对于方笑语还是有所防备。
那汪先生是大承的有名的善画风水花鸟与人物的画家,就是宫里也收藏着他的画作。此次周相将之找来,就是希望能够辨认这两幅画。找出其中是否有相通之处。
毕竟一个人的画作,哪怕她模仿的再为出色。可若是一个不注意,就很有可能会暴露她平日里的小小习惯,很难做到完全不同。
何况方笑语这个年纪,画艺还有些生疏,不如大家的笔触锋利,极为容易看出破绽。
那汪先生仔细端量着两幅画已有近一个时辰。见周相如此问了,他皱了皱眉道:“回周相,这两幅画,老夫看不出任何的相同之处。”
“哦?”周相一听,心里也就放心了大半了。若是连汪先生也找不出破绽,那恐怕就是真的没有破绽了。
只见汪先生继xù
说道:“这幅画中的人物,形象逼真,笔法老道,看着像是十分精通画技之人所作,一笔一划没有一丝多余,直将这少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与豪迈勾勒的淋漓尽致。而这幅百花图,用笔却与前者截然不同,画中虽无百花,却暗含百花朝圣之意,只寥寥几朵花便将这花王衬托得更加妍丽多娇雍容华贵。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作此画之人似乎还年轻,笔触稍显稚嫩,但若是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又是能问鼎画坛的人物之一。”
周相默默的点头。方笑语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确实是年轻了些,少了些阅历,画出的画显得稚嫩也是理所当然,否则这琴棋书画样样都是宗师级别的,该是要多么的打击人的积极性?
从汪先生这里得到了近乎肯定的答案,周相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而此刻有下人来通报,夫人终于完全清醒了,周相听了立kè
的开心不已,与汪先生做了告别,立kè
便跑到了夫人的房里,看着因为打击而日渐消瘦的夫人,露出心疼不已的神情。
周相夫人见自家老爷这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心酸。
这种费心养了多年的狗突然找到了主人一般的失落感让周相夫人一脸的萎靡不振。
“你总算是醒了,若是再昏睡下去,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周相叹着气,一大推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的压在他的身上,他觉得疲惫不已。
而周相夫人却已经掉了泪道:“老爷,灵儿当真不是咱们的女儿?”直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就是一个被欺骗了多年的谎言。
周相摇头,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摇头道:“不是。此事我已查清,这些年,咱们认贼作女,却一次次与外孙为敌,恐怕也伤透了那孩子的心,所以即便他知dào
一切,却依旧不肯前来与咱们相认,宁愿默默的自行对付着身边一切的不利。”
“苦了那孩子了。他既是咱们的亲外孙,就断不容许他再独自面对一切,让人如此欺辱。从前没有保护好他是咱么这个做外祖父外祖母的不是,安王那个混账东西宠妾灭妻不说,竟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他枉为人父!老爷,咱们得为西辞做主。”周相夫人虽然对于周灵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事颇受打击,可最终,一切都敌不过对于亲外孙的思念与护短之情,还是将这种失望深深的埋在了心里,不愿再提起。
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曾经多么的母慈女孝,如今就多么的痛彻心扉。
“这倒不必担忧。安王一事,我早晚要与他清算总账。只是若说起报复,咱们的好外孙倒是找了个了不得的女子,手段简单而粗暴,丝毫不顾及后果,愣是眨眼间将那叶诗兰给废了。”周相想起昨日贤德楼发生的那一幕,如今也依旧值得回味。
好久都没见过做事如此耐人寻味的女子了。
“哦?”周相夫人一听,倒是来了精神。对于自个儿外孙要找的女子她自是感兴趣的。
周相见自家夫人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于是连忙将昨日在贤德楼发生的事情一一的都与自家夫人说了。
周相夫人认真地听着,倒也觉得解气,特别是听到那叶诗兰竟敢外传自己外孙克死了自己的女儿这种事,就越觉得这个混账东西就该废了再说,心里头对于方笑语的好感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了不止一个阶段。
只是,虽然方笑语惩治了叶诗兰,周相夫人却依旧不解气,一想起自己女儿在安王府里过的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这心里就憋的难受。
于是她想了想,突然对周相道:“安王毕竟是王爷,是皇上的亲兄弟,咱们就算要对付,也不能在明面上,可若是就此放过了他,我又不甘心。咱们女儿如花似玉一个女子,却将性命断送在这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手中,咱们做父母的不能保护她,却连仇也无法替她报吗?”
“你想要如何做?”周相一愣,下意识问道。
“我听闻江湖中新崛起一个神mì
组织。只要付得起代价,便能请动他们为你做事。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不求杀死安王,但至少也要让他尝尝痛的滋味!不能咱们的女儿被生生的折磨死了,他们这些罪魁祸首却依旧快活潇洒的活着!”
周相夫人一脸的阴狠之色,足见女人一发起狠来,十个男人也休想顶得住。(未完待续……)
PS:感谢【楚秋汉月】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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