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你夏侯樊的眼里,我楚沐衻不过是个水性杨花卑鄙无耻之人?”听到这里,楚沐衻的心已经痛得直不起腰了,她死命的揪住自己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被刀割似的。突然,她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满脸是泪,笑得声泪俱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可笑,爱字真可笑啊哈哈哈哈……”

“沐衻?”夏侯樊被这撕心裂肺般的笑声给震慑住了,逐渐恢复理智的他突然后悔的要死,他想要上前拉楚沐衻,而她,却仓惶退开老远。

“对,大王说的对,沐衻就是来皇上派来的使者。”这时,楚沐衻已经止住了大笑,却整个人如一座冰雕般,冰冷的不再有半分感情,“我们已经遵照约定,将你们要的人给送来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遵守承诺放了太后呢?”既然他是这么认为的,那她就这么办吧……楚沐衻暗暗咽下了一肚子的苦涩。

“沐衻你……”

“再怎么说,太后也是大王的姨母,只要你遵守承诺放了她,要杀要剐我楚沐衻随你!”楚沐衻此刻是一点也不想再听到夏侯樊的声音,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她冷冷的打断了他,说完,便转身朝来路走去。

原来,不管是什么时候的男人都一样,一旦得到就再也不会珍惜,呵呵……等救了太后,就离开吧,从此再也不管这些令人头痛的事情,这个世界本不属于我,不是吗?楚沐衻心里这么豁达的想着,泪水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满脸,心还是那么尖锐的痛着,她不懂,心既然已经碎了,那为何不干脆死了呢?

待楚沐衻一个人恍惚的走出老远,夏侯樊这才自愣怔中回过神来,当即上马追了上去,“沐衻!沐衻等等!”

就在夏侯樊快要追上她之时,走在前面的楚沐衻却突然瘫软昏倒在地。

“沐衻!”见罢,夏侯樊惊骇不已,当即翻身下马,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沐衻?沐衻你怎么啦沐衻?!你醒醒啊!”摇晃了一阵,仍不见把她唤醒,没法子,夏侯樊只好抱着她跃上马背,一路狂奔回去。

沐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该死,我不应该那么伤你的心,你要打我骂我都行!可别这么吓我!抱着怀中瘫软无力的人儿,夏侯樊自责的恨不得狠抽自己两耳光,若沐衻真有个什么事,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回到府不久,楚沐衻就自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却是不说不笑,不哭不闹,目光呆滞的就像是一具冰冷的躯壳,没有灵魂。见她醒来,夏侯樊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模样却还是令他揪疼了心。

“沐衻,你倒是说句话啊?”坐在床沿,怜惜的抚摸着楚沐衻冰凉的脸颊,夏侯樊心疼的眉头深锁,“刚才大夫说,你说因为伤心过度,所以才会突然昏迷,都怪我,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么多的混账话,你打我骂我都好,哭也可以,但你别再这样了好吗?我看着害pà。”

竟管夏侯樊说了好多,可楚沐衻还是不为所动,依旧像一具木偶。

“沐衻,沐衻,你别这样好吗?”见说了不那么多,楚沐衻还是不为所动,夏侯樊不禁有些着急,“你心里想的,我都知dào

,都明白,可是你知dào

吗?我已经身不由己了,那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我若是撒手不管了,他们该怎么办?还有你爹,还有狄洛,他们要怎么办?难道你也要让大家跟着我们一起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吗?”

听到这些话,楚沐衻眨了下眼,总算有了反应,“皇上答yīng

过,会饶大家不死的,只要你能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呵呵,恐怕我一回头就再也找不到路了吧?”见楚沐衻终于有了反应,夏侯樊很是欣喜不已,却也为她的单纯而无奈叹息,“他之所以答yīng

饶我们不死,那是因为你在他身边,倘若不在了,你觉得他还会遵守承诺吗?他真的可能会让我们过的安生吗?不,他不会的。”

“这……”夏侯樊的话也有道理,但是,真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解决吗?楚沐衻一时间茫然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我不想这样,要不?你就放了太后,顺便试探一下他的诚意?”思来想去,竟管觉得夏侯樊的话很有道理,但她还是不甘心。

对于楚沐衻提议,夏侯樊并没有立kè

做出回应,一番深思熟虑后,方才点了点头,“既然岳父大人已经平安归来,我们理应依照约定放了太后,不过太后若是留着,将来必会有很大益处,但……好吧,我答yīng

你。”

“真的?”忽然听一向态度坚定的夏侯樊答yīng

自己,楚沐衻欣喜之余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禁激动的坐起身来,“若皇上真的愿意遵守承诺饶了所有人,你,你会放下这一切带我远走高飞吗?”

“嗯。”听罢,夏侯樊点了点头,“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最珍惜的宝贝,若他真的遵守承诺,成全我们,那我也不稀罕他那点破江山。”

“樊……呵呵,我就知dào

,我就知dào

呵呵……”捧着夏侯樊的脸,楚沐衻感动的不禁呵呵傻笑了起来,那笑容单纯无邪,就像是一瓶矿泉水,那笑里载满了一个女人的幸福。

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夏侯樊也深受感染的笑了,其实他想要的也很简单,所有的努力争斗,也不过是为了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幸福的笑罢了。接下来,无论他们即将面对的命运如何,他夏侯樊都再也不会松开她的手,再也不会!

翌日一大早,夏侯樊便命人准bèi

马车,将太后护送回京。他虽没有送行,却还是不舍的站上了城楼,默默的目送着马车而去。

站在夏侯樊的身边,楚沐衻能够清晰的感受出他的低落,虽然没问,但也不难猜出他是舍不得自己的姨母,还有更多的,是内疚。曾经在王府小住的那段日子虽然很短,但楚沐衻却看得出,夏侯樊与他姨母的关系很好,而今时事变迁,他也有他的无奈啊!

“马车都走远了,咱们回去吧?”感受着夏侯樊的感伤,楚沐衻不禁有些心疼,伸手牵起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从小到大,姨母都是最心疼我的人,向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只要有表哥那份儿,就从没少过我的,可是如今……”

“我懂,沐衻都懂。”不忍夏侯樊说出更多自责的话来,楚沐衻连忙打断了他,“你有你的身不由你,若不是沐衻把你牵绊的太苦,你也不会……”

“说的都是什么话?”听到这话,夏侯樊当即气急打断了她,“什么叫你是我的牵绊?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城楼风大,我们回去吧。”说完,他随即便牵着楚沐衻转身走下城楼而去。

紧跟在夏侯樊身边,感受着他在生着闷气,楚沐衻乖巧的没再吭声,只是心情却很沉重。虽然夏侯樊不让她说,可是她却骗不了自己,自从他们相爱以后,他的人生就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自己才开始的不是吗?

“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见楚沐衻突然就默不吭声,夏侯樊皱了皱眉随即担忧的停了下来,扳过她的肩膀直视着她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呢?”见夏侯樊如此紧张自己,本来就心情阴郁的楚沐衻更是忍不住鼻子泛酸了起来,摇了摇头,声音却明显的带着哭腔。

“还说没生气,瞧你都快哭了。”听出哭腔,夏侯樊当即就慌了神,“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我不应该用那么重的语气给你说话,都是……”

“好啦,我真的没事,咱们回去吧。”翻着白眼摇了摇头,楚沐衻不禁受不了的打断了他,“别太过于紧张了好吗?你这样我会很不习惯的。”说完,当即冲他俏皮一笑,楚沐衻拉着他便蹬蹬跑下来楼梯。

当两人一回到府上,就被眼前所见的一切给震懵了。他们出门那会儿不都还是一切正常的吗?怎么半天不到的功夫就红气满府的了?瞧着架势,又是红绸又是彩球,还满府都贴满了大红喜字,难道是有谁要成亲吗?

两人就傻呆的站在大门口,你望我我望你,一脸的迷茫。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良久,楚沐衻才迟疑的问出了心中疑问。看夏侯樊迷茫的神情,应该不会是他主张的。

“我也不知dào。”和楚沐衻揣着同样的疑惑,夏侯樊牵着她走了进去。

然而,俩人刚一进门,就被彩花给洒了满身,还没来得及惊叫呢,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就统统跑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楚沐衻的老爹和癫老爹。

“你们这是在干嘛啊?没带你们这么玩儿人的!”手忙脚乱的清理着满头满身的彩纸,楚沐衻很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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