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把我带去哪里?”良久,楚沐衻实在是沉不住气,几乎快被车内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得不已,只得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

“刚刚不知谁在那里大喊大叫自己还是男人来着,可眼下就有我这美女当前,而那个‘男人’却坐的那么远,未免也太不正常了?”然而,夏侯樊却耸了耸肩,答非所问。

“哼!”见夏侯樊是诚心的想要捉弄自己,楚沐衻干脆不再搭理,冷哼着别过了脸去。可竟管这样,她的心里却暗着为轩辕和硕着急的很。记得夏侯樊和那冯老贼的对话,他们,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更大的阴谋,会是什么呢?会危及轩辕和硕的性命吗?

“过来。”见楚沐衻如此不屑的态度,夏侯樊心中一叹,摇摇头伸出手道,“你我一别这么久,难道就非得这么冷颜以对么?”

“我……”被夏侯樊这么一说,楚沐衻竟一时哑然,却还是负气的不肯转过脸去,“樊,我好像越来越不认识你了,感觉好陌生,好可怕。”不知何时起,她已然感觉到俩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隔墙,她的樊,她越来越看不透。

“沐衻,我……”

“我知dào

你也很无奈,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我更没资格要求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只是害pà

,害pà

再继xù

这么走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种感觉黑暗恐怖的让我发抖,我害pà

被那样的感觉吞噬,我……”说到这里,楚沐衻已然没了勇气继xù

想下去。她只想要与心爱人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简单幸福,她不想任何人死,真的不想……

听完楚沐衻这番话,夏侯樊也不再说话了,扭头看向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们却未能如得了他的眼。他的俊眸深邃而幽暗,充满着浓浓的哀伤和茫然。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如今我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又如何?却把心爱的女人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可是谁能告sù

我究竟该怎么去做?怎么做才会两全其美?怎样的忍让,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受半点伤害与委屈?

轩辕和硕他忘恩负义,不念亲情,过河拆桥他该死!突然,心底一个邪恶的声音响起,让夏侯樊原本有些动摇的心有忽然的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他眸光阴险,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直到回到绝峰谷底,这俩人都没再看对方一眼,说一句话,心中没有对彼此的责怪埋怨,有的均只是心中那份悬空的忐忑。前途茫茫,在他们的心中亦充满了问号,又岂能要求对方什么呢?

一回到绝峰谷底,夏侯樊就换回了正常的男装。只见他一袭白衣翩翩,好不俊逸不凡,风流倜傥,只是以往的他,身上多了一股子纨绔气息,而今时今日的他,却多了一股深沉的忧郁。他活得并不快乐,任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而楚沐衻就更不会列外。

楚沐衻并没有进屋,看着夏侯樊忧郁的站在对面望着自己,她刻意忽略他转过了身去。

此时的绝峰谷底早已寻不到曾经的模样,空旷的平地屋舍拔地而起,屋舍连着屋舍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部落,小村子。而住在这里的,也不再只有他们两三个人,只要一集合起来,少说也是上百,而且个个都是体型精壮的彪悍小伙子。场地的两边,各设了一个竹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长枪,刀剑,看样子应该是供大家练武用的。

哎,这里变化可真大啊!望着这里的一切,楚沐衻不禁心中一声感慨,只是,狄洛他去哪里了?来了这一会儿了,怎么都没看到他人呢?

“狄洛他有事出去了。”

冷不防身后响起夏侯樊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楚沐衻惊的连忙转回身去,见他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心事,不禁很是惊诧。呃!好大一条蛔虫呢!

“哦。”随便的哦了一声,楚沐衻便再次别过了脸。

“现在的我,真的就这么令你讨厌不屑一顾吗?”看她对自己如此冷漠,夏侯樊的心不禁抽搐的疼,深深被她的刻意无视给刺伤了,“还是,你又再次爱上了那个人?所以才会那么在乎他的生死?”

“呵呵……”如果说楚沐衻的态度深深刺伤了夏侯樊,那么他的话就彻底撕碎了楚沐衻的心,嘴角扬起一道妩媚迷人的弧度,却是充满了自嘲与苦涩,“原来,我在你心里,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对!我早就和皇上上过床了,咱们夜夜笙歌,好不风流快活!你满yì

了吧?!”眼泪蓄满眼眶,而她却倔犟的不肯眨落,泪雾迷蒙的眼底,是痛心,是愤nù

,更是屈辱。

“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你又何必自毁清誉?你分明,你分明就是在袒护那个人,所以才和我这么无理取闹。”楚沐衻那些自辱的话犹如针尖似的狠狠扎进夏侯樊的耳朵里,心中亦是腾的燃烧起一把狂炙的怒火,然而他却强制的压抑了下来,只因,他不想自己的失控吓到她。可竟管如此,这语气里却明显的多了一股强烈的火药味。

“你!”被夏侯樊这么一骂,楚沐衻再好的脾气也控zhì

不住火大,“我无理取闹?呵,我在这里站着看着碍着你了吗?谁让你来自讨没趣了?你活该!”

“我活该?你……”

“你们这是在干嘛?”夏侯樊正要回嘴,却被突然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三元给骤然打断,“公子,你此番进宫就是为了带这丑太监回来啊?带他回来会有什么利用价值吗?”忽然看到站在夏侯樊对面仍旧一身太监装扮的楚沐衻,他不禁被那副丑陋的尊容更吓得缩回了脖子。

“好你个以貌取人的臭三元!”听罢三元这一番话,楚沐衻当即便气急的把矛头指向了他,“当初你抱着本姑娘的时候不是挺享shòu

的吗?现在是怎样?嫌弃我丑了?”

这下可不得了,夏侯樊当即怒目圆瞪,转身恶狠狠的瞪着一脸茫然的三元,“三元,想不到……”

“冤枉啊!”被楚沐衻这恶意栽赃,又看到夏侯樊一脸的愤nù

表情,三元当即高举双手抗议,大喊冤枉,“公子,你可别听他胡说,三元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这么丑陋的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有什么非分之想呢?除非是脑袋进水了。”说完,他还不忘冲楚沐衻吐出舌头做了个呕吐状。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想竟被三元这突然跑出来一闹给不经意平息了。再相视一望,眼中竟不免多了几分尴尬。

“我终于明白,为何大家见你到来却没人愿意上来打招呼了。”瞄了一旁的三元一眼,夏侯樊不禁对楚沐衻挑眉道,眼中已然不见愤nù

,反是多了笑意。

“为什么?”见他突然转变,楚沐衻竟一时有些茫然了,不禁傻傻的回应道。

“因为,你实在是太丑了。”说到这里,只见夏侯樊眼底的笑意更甚。

后知后觉一愣,楚沐衻这才反应了过来,当即娇嗔着一拳头砸在了夏侯樊的左胸口,“讨厌!”

夏侯樊就势一把握住了楚沐衻的手,眼中的笑意瞬息化作万千柔情,“我的房间里,衣柜一半的位置装的都是为你置办的衣物,走,我带你去换了吧。”

“为我置办的衣物?”听他这么说来,楚沐衻感动之余却不禁充满了疑惑。

“是的,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亦是这里的一分子,当然少不了你的东西。”说罢,夏侯樊便拉着楚沐衻朝屋里走去。

任由夏侯樊带着走进他的房间,打开衣柜,看到那满满衣柜除了少许几件男装便都是女装之时,还有那些琳琅满目的头饰,楚沐衻不禁震撼的瞠目结舌,然而,眼里却盈满了感动的泪水。

“这……”看着这满满的衣柜都是自己的衣服首饰,楚沐衻一时竟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帮你换上吧。”说着,夏侯樊已经拿起一件鹅黄色的衣服在楚沐衻身上比划开来,也不等她回应。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这暧昧的举动令楚沐衻顿时害臊不已,当即说着就要抢过衣服自己穿,还没碰到,夏侯樊却把衣服给扔到了一边,“呃……”

“这件鹅黄的太俗,不好kàn。”说着,夏侯樊已经再次拿了一件桃粉色的比划在了楚沐衻身上,“呵呵,这件不错,给你的肤色很衬。”当即才连连认可点头。

“衬吗?”听他这么说,楚沐衻险些给自己的口水噎到,“就我现在这副尊容?”一块黑色胎记,下巴还有一颗长毛的大黑痣,她就不信真能看得出衬不衬来。

“当然不是。”然而,夏侯樊却一口否定了,“你的音容笑貌早就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非凡俗皮囊可以遮掩的,就算是对着这副样子,我一样可以看得透。”说着,他将楚沐衻带到了铜镜前,开始解开她腰间的腰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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