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还是爱着表哥的对吗?”就在楚沐衻快要出门之际,夏侯樊终于问出了这句憋了好久的话,从再见她的第一刻,他就想要问的。

“你表哥是谁?我已经忘了。”听罢,楚沐衻停下脚步来,背脊瞬息僵硬挺直,良久才冷漠的道。

“沐衻,我爱你!我比表哥更爱你,你知dào

吗?”听到楚沐衻这般冷漠的话,夏侯樊的心撕扯的剧痛着,终于不再压抑的喊出了埋藏心里已久的情感。

如果没有一年前的那一晚,或许他到现在都会很好的隐藏起这份深刻的情感,可是当她离开后,每日每夜承shòu着思念痛悔疯狂吞噬的折磨时,他才恍然大悟,对于沐衻他渴求得到的远远超出了想象,想要她幸福,更希望那个给予她幸福的人是自己。

“爱?呵呵……”然而,夏侯樊的真情告白却丝毫未能捂热楚沐衻早已冷却已久的心,只是淡淡一阵讥讽冷笑,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见状,夏侯樊连忙追了出去。然而,就在他追到楚沐衻身后刚要出手拉住她时,胃部突来的一阵锥心绞痛让他痛苦的捂住了心口,额头上眨眼便冒出了豆大的晶莹汗珠。

“沐,沐衻……”夏侯樊痛苦不堪,迫切的想要将楚沐衻留下,然而话没出口,人便痛的昏厥到底,人事不省的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听到动静,原本头也不回的楚沐衻不禁猛然转回身来,看到地上昏厥的夏侯樊,不禁也顿时慌了手脚,“夏侯樊!你醒醒啊,你怎么了?夏侯樊!”

可是不管楚沐衻怎么的叫喊,地上昏迷的夏侯樊就是没有半点反应,反而脸色还逐渐呈现出青紫来。

“大人晕倒啦!来人啊!快来人啊!”看着这样的夏侯樊,楚沐衻顿时惊惶呼救了起来,“樊,你可要挺住啊,快来人啊!大人昏倒啦——!!!”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楚沐衻直喊得喉头沙哑,夏侯樊的随从们这才听到呼救声赶了过来。眼看着夏侯樊被来人抬到床上,那越发青紫的脸色忽然揪疼了楚沐衻的心。

“大人好像是中毒!”突然,一个抬夏侯樊上床的中年随从看罢他的脸色惊骇的出声道。

中毒?这两个字就像是一记定时炸弹,震得楚沐衻脑袋发懵。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中毒了?正苦思不解间,却忽然惊见众人的眼光正齐刷刷的瞪向她。

“我,我没有下毒。”看到他们怀疑的眼神,楚沐衻急忙辩解,然而,她此时担忧的不是被误会,反而是夏侯樊的安危,“此时,你们是不是更应该有人去找大夫过来?若真是中毒,刻不容缓!还不快去!”冲众人一声厉喝,她随即急切的跑了上去,在床沿坐了下来,紧紧的握住了夏侯樊已然冰凉刺骨的手。

楚沐衻的这一声厉喝正所谓是一语道醒梦中人,众人这才自惊慌中回过神。

“我这就找大夫去!”一个随从说罢当即便转身冲出门去。

留下来的人均紧张的围于床前,生怕夏侯樊会有个什么闪失。

“你们这里边难道就没有一个会解毒的吗?会功夫的人不是都可以把毒逼出来吗?”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得呢!眼看着夏侯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骇然,楚沐衻不禁急切的看向众人问道。

岂料,听罢楚沐衻的一番话,众人一致的摇头,心里同时响着一个声音:什么逻辑?会武功就会解毒,要真能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武林高手命丧毒物了!

看着摇头的众人,楚沐衻的心瞬息凉到了谷底,泪也不自觉的滑落脸颊,“樊,你不可以死!你欠我的都还没还呢,怎么可以就这么撒手人寰?我不许你死你知dào

吗?我楚沐衻不许你死!你死了我找谁算账去啊?”

喊着喊着,楚沐衻不禁急的哭出声来,然而无论她怎么喊,夏侯樊的眼睛就是不见睁开,鼻翼见吐出的气息是那么的微弱,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般。

“樊,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只要你醒过来好不好?樊,求求你醒来好不好?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到这一刻楚沐衻才忽然发xiàn

,原来夏侯樊的生死是这般的牵系着自己的心,他的生死会让自己这般的恐惧害pà

,什么恨都已是过眼云烟,她不恨了,真的不恨了,那时的她其实也知dào

他们那次纯属酒后意wài

,只是她自己一直没有勇气面对不堪罢了,所以才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夏侯樊身上,这一刻她不恨了,真的不恨了……“樊……”

“大夫来了!”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楚沐衻的伤心哭喊,正是请回大夫的那随从。

见罢,楚沐衻连忙起身让大夫上前为夏侯樊诊治。

当大夫上前对夏侯樊一番查看之后,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他脸色就知dào

,情况非常的不乐观。

“怎么样大夫?樊他究竟是中的什么毒?可有药解?”良久,见大夫终于站直身来,楚沐衻当即便急切的问道。

听罢,大夫随即摇了摇头,“大人没有中毒,据他情况看来,他是身患恶疾所致,而患病的时日应该好些时候了。”

大夫的话顿时令众人惊愕,什么样的恶疾,居然会令人脸色青紫仿若死人一般?惊愕之余,不禁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大夫。

“此恶疾,还与大人的胃有关。”接收到众人的目光,大夫随即道出病因,说罢,随即自药箱里拿出一颗褐色药丸喂进了夏侯樊的嘴里,“再过半个时辰,大人自然会醒来,但这药治标不治本,大人这病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说穿了,夏侯樊患的就是胃上的毛病,但,这病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该不会是,胃癌吧?但不管是不是,他铁定是得了绝症了。想到此处,楚沐衻的心脏都不禁颤栗了起来。

“大人暂时不会有何大碍,老夫这就告辞了。”看了眼楚沐衻瞬息变得惨败的脸,大夫不禁一声叹息,说着挎上桌上的医药箱便走了出去。见状,请大夫的随从连忙递上了诊费。

大伙儿都是明眼人,早就看出他们俩的关系匪浅,自然而然便默契的将空间留给了两人,不作声响,纷纷退出门去。

吃了药丸,夏侯樊原本青紫骇人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了过来,看着她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楚沐衻一整紧张的心总算冷静了下来。然而紧紧握着夏侯樊的手,却一刻也不愿松开。

“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大夫都说了,他暂时还死不了。”这时,寂静的房内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竟是来自高高的房梁之上。

闻声,楚沐衻连忙抬头瞅去,当看清来人不禁惊骇的瞪大了双眼,“狄洛?怎么是你?”

狄洛却并未做声,而是勾唇一笑,随即自房梁上跃了下来,落地之处,正好是楚沐衻的旁边。

“是轩辕和硕派你来监视他的?”看着他,楚沐衻不禁皱眉问道。她只能这么想,因为夏侯樊此番来月镇,谁都知dào

他是替皇上办事,轩辕和硕派人监视他的行踪理所当然。

“我此番前来并非是任何人派遣,只是觉得有一件事情应该让你知dào。”听罢,狄洛随即摇了摇头,话语间有着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淡淡忧伤。

“哦?这么说,你是特地找我来的?你知dào

我就在月镇?”他的话,楚沐衻显然不信,自己当初的行踪一波多折,他若真知dào

怎么可能会冷眼旁观,而不出手相救呢?

“我说过,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然而狄洛的回答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脸上虽笑着,却是一脸的认真。

“你怎么会……”

“好了,言归正传。”楚沐衻正要问出心中疑惑,狄洛却随即打断了她,“你可知dào

,当**被太后判处死刑,是谁救的你?”

“我当然知dào

,不就是王爷吗?”对于这个白痴的问题,楚沐衻回答的有些不屑,但碍于和狄洛的交情,却并未表露的太过明显。

听罢,狄洛却摇了摇头,随即看了一眼床上脸色已然恢复红润的夏侯樊道,“是他,是他的一招偷梁换柱救了你,之后便让人送你去了冥王谷,其实,王爷当时是太后钦点任命的监斩官,所以当行刑结束,他就一直沉浸在亲手砍下心爱人头颅的悲痛里。皇上,王爷,大人,他们同样都深深的爱着你,只是他们的爱不及大人的不顾一切,有着太多的顾忌。”

听到这里,楚沐衻已经情难自已的泪流满面。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爱错了人,错许了心,而真zhèng

为自己无私付出的人,到头来却被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你怎么想到要来告sù

我这些?”望着床上仍旧昏迷着的夏侯樊,楚沐衻的声音已经呈现哽噎。

听楚沐衻这么问,狄洛嘴角勾起的弧度迷人中尽包含着落寞,“因为,这一年以来,大人所有的痛,我都全看在眼里,王爷午夜想起你时也会很痛苦,却远不及大人的三分之一,大人这胃疾也是在你离开后患上的。在这个世上,只有他才是有资格给你幸福的人,因为,他一直就是在为你的幸福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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