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傻傻的望着年晓鱼远去的背影,愣愣的看了很久。身边的随从李弗清忍不住轻咳了几声,他家公子这才回过神来,继xù
推着轮椅往衙门口走。
此时案子已经审完了,只见一位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老人伸出手指签字画押,随即县令一拍惊堂木,此案就此了结。
那位老人也被衙役拖着带回天牢。男人眉头微蹙,不说话,但身边的随从李弗清早已看不下去忍不住臭骂“该死的县令又屈打成招,公子,你觉得真相会是如何?”
男子不说话,脑海中一直回忆着刚才与女子擦肩而过之际所闻到的味道以及惊鸿一瞥中看到的指甲。此女子浑身散发着一股焦味而且指甲缝中还有一丝黑色,很像是炭火的味道。
这跟当晚自己所发xiàn
的那具尸体十分相似。男子正好与随从泛舟赏月,而就在此时看到天上连团火焰。
“公子,你觉得天外飞仙是不是真的?”
男子一脸不屑,淡淡回应“不过是江湖道士所用的把戏罢了,哪有什么天外飞仙,定是一些障眼法。”
当时的李弗清以为真是如此还有些佩服这些道士,如此厉害的障眼法也能做出来,并且还有些好奇是如何做到的。
“公子,你觉得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男子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也不知dào
是如何做到的,并且被李弗清这么一问之后也有些好奇。决定下船去寻着火团下落的方向找去,兴许能看明白那些江湖术士是如何做到的。
然而等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才发xiàn
根本不是什么障眼法,火团之中真的有人存zài
,而且此人脸着地整个人僵硬的趴在地上毫无动静。
男子上前一探鼻息发xiàn
已经死了。是谁这么残忍居然用这种手段杀人,死者被烧得一团黑,面目全非如果不是从残留的衣服片段中辨别根本不知dào
死者的真实身份。
“是陆家小少爷。”男子很肯定的说着,并且眼神敏锐的在布片中扫视。
李弗清很诧异“公子,你这么确定?死者烧的这么黑,你也能看明白?”
“不,我是知dào。这种布匹并非出自泉州城,是来自京城。陆家小少爷是个爱炫耀的人,每次有什么新货就会第一时间拿出来穿戴。他所穿的是上等绵绸所做,材质十分柔化贴身,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穿戴。而在泉州城只有陆家才有。陆家太老爷曾在京城做官他们结交了一些达官贵人也是十分正常的,平日里送些京城的东西也正常不过。所以我很肯定穿这些衣服的一定是陆家人,而陆家人中最爱戴翡翠扳指的就是陆少爷。陆老爷反而低调平静,陆少爷性格就比较张扬。你看看他的手指上可有扳指留下的痕迹。”
李弗清一瞧果然真的如此,不得不佩服公子的心思缜密,别看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殊不知在一笑一撇之间已经将你看的透彻。
李弗清竖起大拇指“公子,你好厉害。”
事情到这里更是疑团重重,男子暗中写了信投给县令大人。这才有了今日县令在众目睽睽之下审理案件的事情。
不过可惜,这个草包县令最终还是让人失望了。
李弗清叹着气,为公子抱不平“公子,你好不容易找出线索却叫这草包县令搅的一塌糊涂。可悲的是那个可怜的王大叔好好卖药四十多年却在晚年要遭受这种待遇真是可怜。公子你有没有办法救救王大叔?”
男子默不作声依旧眉头紧蹙,不是他不肯救而是但中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一定要找到幕后之人才能真zhèng
的救起屈打成招的王大叔。只是这些谜团又该去何处解,对了,上次看到的明明有两团火,为何出现的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去了何处?
刚才的乞丐身上有炭火味会不会见过火团,只可惜那乞丐已经不知所踪即便是想问也不知如何处问。男子只好打消念头,算了,母亲知dào
定要怪自己多管闲事了,还是不管这些了。
世间有多少冤案,哪里管得过来,还是不想这些了。
“弗清,走,推我去余香楼吃饭,听说那里出了新菜色去瞧瞧去。”
“是,公子。”李弗清乖乖推着轮椅去余香楼。要说这余香楼还真是名不虚传,那里的菜色香味俱全而且余味可绕舌三日,令人口水直流啊。
掌柜的一看是他来了,立kè
笑脸相迎“哟,程嚣墨公子大驾光临欢迎欢迎,老规矩您的位子在那天小的请你上楼。”
程嚣墨是五色斋的二少爷也是余香楼的常客,所以掌柜的一看见他就像看见财神爷一样,每次都是亲自迎接。
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程嚣墨居然冷着脸显得很不欢迎的样子,这让掌柜的有些尴尬。李弗清知情识趣立kè
解释说是公子身子不舒服所以脸色不好。掌柜也识趣立kè
下楼。
“掌柜的!好吃好喝的给小爷端上来,小爷吃开心了给赏!”没等掌柜的下楼就听见楼下有位豪爽的客人叫喊。“客观稍等,立kè
给您端来!”掌柜的一边下楼一边回应。
笑脸眯眯的心想着一定是接到了大客人了,满怀激情的跑过去,谁知dào
过去一瞧没看见什么有钱人在等自己。倒是一位穿着邋遢衣衫褴褛的穷乞丐站在面前,还是一位姑娘。大姑娘家的还自称小爷真是不害臊,掌柜的脸一下子拉的跟驴脸似得,鄙视的看着对方。
“是你要吃饭?”掌柜的斜视着眼睛打量着年晓鱼。
年晓鱼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并没觉得有何不妥,自然是生气了“怎么了,小爷有钱不可以在这里吃吗?你们余香楼不是大开门做生意嘛,干嘛不让小爷在这里吃饭,莫非是看不起小爷!”
“哈哈!”掌柜的一看这姑娘左一口小爷右一口小爷的就想笑,这哪是姑娘家的仪态根本就是市井流氓。也对,穷人家的丫头哪个不是如此,只是既然是穷人家哪来的钱,不会是骗吃骗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