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当中,头发花白的是大长老,最瘦最高的是二长老。三长老满脸通红,好像刚喝完酒。四长老最胖也是最年轻,感觉才五十岁也头。
林千里等人一一点头微笑示礼,四大长老为然神色倨傲,端坐不动。
媚娘对着林千里几人投以歉意的眼神,秀眉微皱道:“四位长老,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一次到来是帮我们对付天鹰堡……”
四大长老这才是眼中浮现诧异之色,再度仔细打量起林千里等人,目光最后落到了云重身上。
至于林千里和龙儿,他们没有多加在意,在他们心中,林千里和龙儿仅是云重的晚辈。
至于金先生,他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个人,他们地位比金先生高得多,更加是不将其放在心里,直接将他给忽略去了。“对不起,我这人说话有点直,还请你们不要介意。”大长老看着云重,说道,“看得出这位先生的实力在我们四人之上,但不知先生是什么级别的高手?要知道天鹰堡的堡
主天鹰可是很多年前就是我们北冥岛的第一强者……”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实力不足的话,我们就不需要帮忙了!
媚娘脸上苦涩更浓了,这跟她在赌坊的表现一样。
但在赌坊的时候,林千里等人能忍受她,在这里就未必能忍受这四位长老。
再说了,媚娘在赌坊的表现是情有可原的,她不是瞧不起林千里他们,是真的认为他们实力不足的话合作没意义。
这四位长老就不一样了,他们是那种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长老,一开始就将自己摆到了高位上,打一开始就瞧不起林千里他们。或是说,这四位长老瞧不起任何人,认为在天底下所有人面前,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长老,其余的人都应该尊敬他们,都要跪拜他们,这跟实力高低无关,纯粹是因为他
们身居高位。
比如一国皇帝,个人武力未必强,但全国人都得跪拜他。
这四个长老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我很介意你们这种态度,”云重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想你们要搞清楚,我们是来帮你们而不是你们花钱请回来的人,更不是来这里蹭饭吃的。我想我们没有向你解
释什么的必要。或是说,你们在我的眼中,你们算老几啊?”
对于四大长老的态度,云重从一看到他们心里老早就不爽了!
要是以前,他可能早就出手将四大长老拍死了。
云重可以视林千里和龙儿是主人,不代表这几十年的隐居生活已经将他的脾性全部消磨光。
相反,现在实力比起原来还要高不出许多,他的心里更是充满了自信,比任何人都要自负与骄傲。不然的话,在赌坊他宁愿睡在沙发上也不愿意与那些人一样坐着。
那是他觉得,这些人不配跟他平起平坐。
今天到来是谈合作而来,不代表他们是来求万兽门的。所以四大长老的态度让他极是不爽。
只是因为林千里和龙儿在,主人没什么表示之前云重就忍着。但大长老的话让得他再也无法忍受了,言语当中表现出了极度不满。
对于云重来说,你们四个什么大长老算什么东西啊,老子成名的时候,你们四个最大的估计还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
“大长老……”
媚娘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出声。
云重的话却也让四大长老脸色阴沉了下来。大长老手一摆就打断媚娘的话,毫不客气地说道:“媚娘,你应该知道我们万兽门的规矩。没有门主的允许外人是不能进来的。虽然你的朋友说是来帮我们万兽门,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还请你带着你的朋友出去。再说了,天鹰堡虽然很强大,但我们万兽门也不是泥捏的。凭门主的实力相信不比天鹰差,所以我们有足够能力应付天鹰堡,不
需要外人的帮助。”
“大长老!”媚娘脸上突现怒色,霍然站了起来。
她一直知道四大长老的性格,除了在门主面前外,平时总是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天下除了门主就是他们四人最厉害了。
她正是看不惯这四个老家伙的嘴脸才主动请缨离开万兽谷到燕城去打理赌坊。
虽然看不惯,对方毕竟是门中的四大长老,所以她平时都尽量迁让他们,保持着一定尊重。
可是今天当着她的面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气终是在心底里爆发起来。
“媚娘,别生气!我想四位长老可能还没有搞清情况而已,让我来跟他们谈谈!”
正当媚娘再想说什么时,林千里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媚娘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忿然坐了下来。坐下来后对着林千里投以歉意一笑。
林千里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关她的事。对于这个女人,其才智与行事林千里有着几分赞赏的。
但对于四大长老这么一付倨傲目中无人的态度,林千里可就不那么好相与了。
他站了起来,向前走几步,眼光透着冰寒之意,冷冷盯着四大长老,道:“四位极少出万兽谷吧?”
“哼!”
四大长老冷哼,不置可否。
林千里淡然一笑,接着说道:“既然四位极少出万兽谷,我想你们可能连井底之蛙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了。”
“噗哧!”
龙儿突然失笑来。
媚娘怔了怔,眼中先是有一抹忧色浮现,但她随后想到了什么,嘴角跟着勾起一抹浅笑。
这样也好,这四个老家伙这么多年真是被惯坏了,今天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也好。
“你什么意思?”
四大长老脸色阴沉,怒声齐喝。
很明显,他们知道井底之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林千里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完全没有掩饰的不屑之色,声音响亮回荡,“意思就是你们是四只坐井观天的老蛙!”
厅中气氛彻底凝固。
四大长老气得浑身哆嗦,身上凌厉气息狂暴涌动,脸色铁青到了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地步。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何曾有谁敢这样跟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