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让我了解到什么?

除了拉斯玛已经到来之外,你还想要告诉我什么。

如果没有其他的,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滚蛋。

除非你打算让自己终结在我的圣山之上。”

布尔凯索看着面前的初代先祖,感觉他好像有些无力。

说真的有谁会喜欢战斗呢?

只不过是无休止的战斗之中人要是不把战斗当做一种乐趣的话,那只会在痛苦之中愈发沉沦。

人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适应战斗并且以战斗为乐趣能够让本就艰难的生活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相比较起来与其去战斗的话,布尔凯索还是更喜欢睡觉。

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好好生活的日子谁不喜欢?

但是这谁都做不到。

人总得找些事情去做的,只有做点什么才能感觉自己有些价值。

要是有机会的话,布尔凯索也能够像是初代先祖一样好好的沉睡一段时间。

只可惜现在的局面不能让他这样做而已。

野蛮人需要一个活着的不朽之王。

“我只是来看看一个冒失的打算背负上所谓罪孽的家伙会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而已。

果然,你和我不一样。

明明强大到了可以不需要遵守任何所谓的道德,你却将所谓的道德恪守于心。

在我们的那个年代,奈非天可没有任何的准则可以遵守。

真是无聊,只要你愿意的话这一切都会在转瞬之间消逝。

但是你就用这种方方式来解决问题?

明明有着最强大的暴力,却将暴力视作洪水猛兽?”

初代先祖很清楚布尔凯索的想法,这番话也没打算改变布尔凯索什么。

他只是在单纯的抱怨而已。

诞生于毫无规则可言年代的野蛮人解决问题的方式理所当然的蛮横。

按照他的方式,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跑来质疑他的做法。

当然了,到时候就是一堆人跑来要弄死他了。

初代先祖擅长这个。

即便是在所有的初代奈非天之中,他也是最讨人厌的那个。

“滚!”

布尔凯索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家伙。

有时候不一样的两个人还是不要试图追寻彼此之间的谅解了。

那只会带来更多的苦恼。

在最合适的时候结束这一切才是简明扼要的方式。

甚至需要动用一些武力的威慑。

“好嘞。

你要是能够和我们一起诞生的话,可能会和我的姐姐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伊苏是个美人来着。

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法师。”

初代先祖悄然离开。

似乎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只是他提起伊苏这个名字让布尔凯索多想了一下。

最初的法师?

法师可是一个存在越久手段就越多的职业。

鬼知道这位初代法师是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可能重新出现。

不过暂时还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我也不喜欢法师。

虽然遵守规则的人大多可敬,但规则有时候并非完全正确。

就像是法律一样,那只是约束的底线而已。

谁要是拿底线当做准则,那八成就是一个人渣。”

布尔凯索嘀咕了两句,又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罗夏了。

罗夏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想是能够老老实实的听话的样子。

好在野蛮人也不太喜欢没有主见的“乖孩子”。

人总得有点追求是吧?

“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做。

如果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圣山上,你会感受到卢克曾经接受过的教育方式。

我和马道克很熟悉,他那一套我都会。

只是我不怎么愿意强迫别人而已。”

布尔凯索的目光有些危险……

他是这样想的,但也确定罗夏不会听他的话。

“你知道的,你一旦离开,那我就必然会出现在需要我的地方。

这不就是你们一贯的做法吗?

坚持自己所坚持的,然后豁出一切去战斗来争取自己想要的那个结局。

除非你不离开。”

罗夏一点畏惧都没有的说着。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重要性。

布尔凯索是不会杀死他的。

不管他作出了多么忤逆的事情都是如此。

甚至这都不会改变布尔凯索让他成为不朽之王的想法。

最多就是被暴揍而已,那又如何?

谁家孩子还没被家长收拾过了?

罗夏不是那种享受精英教育没挨过揍的孩子。

他成长的时候挨的揍一点都不少。

他小时候也没见福利院和儿童保障机构来他家。

或许来过……只不过是以“客户”的身份……

对了,之前好像有提过?

罗夏的母亲是个出卖身体为生的可怜又没有那么可怜的女人。

布尔凯索似乎有些气急,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罗夏。

顺带的从地上拿起了双刀重新挂在了腰间。

这一趟八成是要战斗的。

拉斯玛已经来了。

初代先祖的观念和现在的布尔凯索格格不入,但是有一点是想通的。

那就是这个家伙不会说谎。

既然开口,那就必然是真实。

拉斯玛的到来已经确定,只是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个家伙的身影而已。

不过布尔凯索心里边已经想到了最有可能见到拉斯玛的地方。

重建的堪杜拉斯。

一个半生半死的家伙总能够让一个死灵法师有点兴趣吧?

即便拉斯玛现在不在那个地方,但李奥瑞克多少应该有所发现才对。

至于另外一个世界之中的战争,结果的到来不会太久远的。

布尔凯索基本上做好的一切需要的准备,这一次只是在等待一个结果而已。

“你做好准备吧。

等我回来你要接受的训练会立刻升级的!

不会让你轻易的死掉,但是你也别奢望我的教导会变得柔和。”

布尔凯索的话有些色厉内荏的感觉,至少在罗夏的眼中是这样的。

所以罗夏一点也不在乎布尔凯索说了些什么。

这一切再惨还能惨烈到什么程度?

不过是生与死之间徘徊一下而已。

罗夏在成长的过程之中不知道多少次感受到这种感觉了。

所以毫无畏惧可言,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布尔凯索最后翻了一个白眼扯开传送门直接走了。

罗夏有些想笑。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乐观。”

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安达库尔加斯走了进来。

长者圣殿不过是一个地位特殊一点屋子而已,谁来都可以。

这么一看好像这地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了。

“啧,巴那尔还是这么干了?

我之前和布尔凯索打了赌,我说巴那尔有脑子之后是不会这样做的。

看起来我输了?”

安达库尔吉斯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看着罗夏。

那个眼神之中存在着名为怜悯的情绪。

“死亡不是最痛苦的我是知道的。

但是我只是畏惧着失去而已。

那么布尔凯索的训练加量之后我会失去什么吗?”

罗夏动了动肩膀说着。

他已经和这些先祖很熟了。

偶尔还能打成一片来着。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被打的那个,但也算是有了还手之力。

“哈,你失去的东西不少,但是显然布尔凯索所失去的要更多。

你有多久没有进去他的秘境了?

还是说你早就忘了你才走过了他秘境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安达库尔加斯走到了巴那尔消散的地方。

然后有些烦闷的在那块地面上擦了擦靴子的底。

这样子一点都不尊敬。

“巴那尔就是在这个地方消失的?

真是狼狈,脑子这玩意不动就会生锈。

显然巴那尔的脑子是生锈的那种,希望这一次他能够除除锈。”

安达库尔加斯说去巴那尔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沉痛?

或许即便是他也无法分辨出巴那尔到底能不能归来。

毕竟他们对于沃鲁斯克的故事知道的很少,内情什么的只能靠猜。

“得了吧,布尔凯索的秘境之中到底有什么?

你们一个个的要么希望我更快的探索,要么就是让我小心的面对他的秘境。

看上去你们都很清楚那里边有什么,也明白我需要从中知道些什么东西。

但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我。”

罗夏终于收起了自己紧张的架势。

或许只要他面前的不是布尔凯索他就能保持放松。

这种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好,有点像是一个小孩和家长之间的关系。

那种紧张感罗夏不知道多久没有经历过了,这一次让他十分的难受。

“你自己就没有任何的猜想吗?

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

你不是还要去和碾锤交手吗?

提前说,你这个时候去基本上是见不到碾锤的。

莫科特大概已经动手了。

我们这些家伙存在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放心不下年轻人。

所以偶尔得遮风挡雨。

你去那边最可能遇见的情况就是告诉那些家伙他们被你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你或许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虽然荣耀并非别人的赞许,但是鲜花了掌声总比雷霆和鲜血让人更能接受。

或许你还能在喝醉了之后告诉你的伙计们,你是突破了布尔凯索的封锁才来的。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你遭遇了多少的险阻,才成功的让布尔凯索选择了妥协。

虽然你我都知道,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到。”B

安达库尔加斯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嘲讽。

罗夏的做法不太理智,但是很野蛮人。

安达库尔吉斯并不讨厌罗夏的选择,但这不能让他放弃嘲讽。

罗夏的做法是有些自不量力。

可是奇迹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缔造的。

“我会记住你的告诫。

但也会记住你嘲讽我的时候那张丑恶的嘴脸。”

罗夏一边扯开了一个传送一边说着。

然后他看到了安达库尔加斯那张微笑着的脸。

那个表情就像是每天早上目送自家孩子出门的长辈一样慈祥。

罗夏有些愣神。

“快滚吧。

等布尔凯索回来有你好受的。

在你被修理之前,好好和你的朋友们享受一下战斗胜利的喜悦。

然后一起去烤肉,一起去喝酒。

等到一切落幕之后,再担心自己需要受到什么样子的惩罚。”

安达库尔加斯摆了摆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罗夏沉默着穿过了传送门。

安达库尔加斯盘坐在了巴那尔消失的那个地方。

“老伙计,你为什么始终不愿意动动脑子呢?

你可以享受那永不妥协带来的美好名声。

甚至贯彻自己死去时候的强悍传说。

但是你忘了,只有不朽之王是不能一尘不变的。

你可真是一个固执的混蛋!”

安达库尔加斯伸手摸了摸地面,那上边还有巴那尔的血液。

温度已经降低了不少,哈洛加斯圣山上的温度本身就不算高。

即便是前些日子得到了生命的祝愿,积雪融化了一些。

但很快还是会被新的积雪所笼罩。

还是这白茫茫的一片最干净!

也省得去思考那么多。

“汪~”

哈士奇从长者圣殿的门外伸着自己的狗头看着里边。

这地方不拒绝人的到来,但关于狗的规则那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应该也没有吧?

毕竟布尔凯索本人还是挺喜欢狗的。

“好狗,你的饲养员会回来的。

他是这样的说的,只是暂时还不知道他需要多少时间。

你要不要先跟着我生活?”

安达库尔加斯招呼了一下那只哈士奇。

哈士奇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那张狗脸上写满了恐惧……

之前巴那尔被掐断脖子的时候这只狗是看见了的。

虽然它是狗,但是对于生命的消逝这种东西是有种本能的认知。

所以他在畏惧。

畏惧这个到处都是自己饲养员气息的屋子……

到处都是巴那尔的血,巴那尔的气息自然充满了这间屋子。

“说起来你名义上应该是布尔凯索的狗?

只是巴那尔暂时的把你带去饲养了起来?”

安达库尔加斯搓了搓狗头,然后一把将哈士奇抱在了怀里。

圣山上总是天寒地冻的,抱着一条狗多少能够暖和一些。

“好了,稍微等等吧。

布尔凯索做的没错,要是我在他的位置上,我可能连和巴那尔废话的时间都不会有。

那家伙就是蠢货,虽然是个好人。”

安达库尔加斯十分随意的说着。

然后被怀里的狗咬了一口。

“嘶,你小子牙口还不错?”

安达库尔加斯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咬痕愣了一下。

他记得被狗咬了是要去打什么疫苗来着?

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哪有灵魂需要打疫苗的?

狂犬病还能把他一个先祖之灵给感染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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