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手搭在后颈,转动了一下脖子,散漫地哼笑了声:“气不死,说不定人家钱多,洒洒水。”

想到当时宋就文说的具体情况,当时那两收藏家,你一嘴我一嘴,就把价格冲到一百万,就为了在对手面前争口气?

顾迎清啧啧两声:“一百万,洒洒水,你们有钱人可真令人憎恨!图什么呀?”

程越生撩了下嘴角:“图个爽。”

顾迎清还真信了,毕竟有钱人的金钱观总差不到哪里去。

试想一下,等她的画真有市场了,有人豪掷一百万,既证明她价值,又能体现对方财力,确实挺爽!

见他揉脖子,顾迎清问:“你颈椎不舒服?”

“有点儿。”程越生走到沙发上坐下。

“你干嘛了?玩儿嗨了?”

之前程越生说跟他姑妈一家去海上待两天,这会儿不知是不是刚从游艇上下来,一身度假休闲风的浅色衬衫长裤。

他身量高大,身材又好,剪裁宽松的衣物随意套身上也有洒脱慵懒的性感。

“玩什么玩,又是工作又是带孩子冲浪海钓,比平时还累。”

耳边终于没大小孩子间歇性吱哇乱叫,也没程婉黎的唠叨,总算是消停,程越生把身边的女人捞到腿上。

精神放松,又是温香软玉在怀,人也来了兴致,靠在沙发上,手往她身上一路揉过去。

顾迎清手伸到他颈后,替他按颈椎,“你儿子那么小就带他冲浪,不太安全吧?”

“他会游泳。”

顾迎清没反应过来。

程越生懒笑解释:“掉水里他能自己浮起来。”

顾迎清:“……没点勇气和运动细胞做你儿子会很难。”

“没点勇气做什么男人?”程越生将她调转个方向。

“兖兖还不到五岁,人家还是小男孩,”顾迎清跪坐在他敞开的腿上,“他几岁的时候你带他玩这些的?”

“冲浪?两岁吧。”

顾迎清沉默了一下,“幸好他妈妈没在身边,不然知道了会被气死。”

程越生不以为然且理直气壮:“有什么可担心的,又不是没做安全措施,再说我技术还不错。”

“有多不错?”

“你试试就知道。”

“我怀疑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东西……”

程越生手伸进她衣服里,眼神极深,放浪地盯住她表情,似笑非笑说:“我说的冲浪,你说的是什么?”

顾迎清赧然:“我也是……”

“真的假的?”

“你的表……碰到了,好凉。”顾迎清缩进他怀里,脸贴在他颈侧,呼吸灼热……突然看见公主就坐在沙发另一端看着他俩。

灯光下,猫眼瞳孔放大,深蓝幽邃。

公主现在对程越生已经没有最初的应激反应了,每每看见他来,会懒洋洋瞧上一眼,偶尔上前在他身边绕一圈,然后继续巡逻或者睡大觉。

“猫在那儿。”顾迎清把他的手扯出来,自己反而把手从他衬衫底下钻进去,游走在他腰腹。

肌肉很硬。

看来运动量很大。

像之前他去练拳之后,肌肉变化给人的感觉也很明显。

所以他不说她也能感觉到,他是不是去运动了。

顾迎清抬眼,捧着他的脸借灯光打量,“你好像晒黑了一点。”

程越生后脑枕着沙发上,一动不动瞧着她,低声说:“你再靠近点仔细看看。”

顾迎清坐起来,按他所说,把脸凑近了些,“这样?”

程越生掌心摩挲着肌肤细腻的小腿,往上抚上膝盖,握住柔嫩的大腿,用压得极低极沉的声音说:“再近。”

顾迎清回忆前晚,便也有样学样,一面用眼神从他眉骨描下去,一面轻声说:“那你先把衣服脱掉。”

只是她心跳如雷,学起来也不如他做得坦然。

程越生在她的注视下,一言不发地抬手解衬衫扣子,脱掉衣服。

顾迎清遵守承诺,又靠近一些些,指尖勾勒胸肌中缝,抿了抿唇,声音更细更低:“还有裤子……”M..

程越生笑起来,直接挺身,扣住她下颌,单手解着裤链,啄了下她的唇,“学坏了。”

“你带坏的……”顾迎清话音未落,气息不匀的尾音已经被湮没在唇舌之间。

……

闹完后顾迎清脸埋在被子里,程越生冲了个凉后直接去客厅。

他捞起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两小时里数个未接来电,还有短信,基本都来自同一个人。

程越生点开短信,看着文字,数秒后锁了屏。

他回卧室,问床上的人:“衣服都放哪儿了?”

顾迎清一愣,之前他让人送了批换洗衣物过来,有正装也有偏夏日休闲的,她在衣柜里腾出了一个角落,替他挂上了。

她从床上撑坐起来,指明衣服所在。

程越生拉开衣柜门,说:“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

“嗯,你自己先睡。”

见程越生随便找了件宽松的亚麻衬衫套上,顾迎清猜测,应该不是见工作场合的人。

大门关上,顾迎清倒回床上,静了一会儿,才想到忘记问他还回不回来。

程越生刚把车开出小区,便看到一辆跑车泊在人行道外的临时停车位上。

他按了声喇叭,把车开出去,没多久,后面那车也跟上来。

开到一辆公里外,程越生把车停在路边。

静候片刻,车门被打开,沈纾纭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来。

一股陌生浓烈的女香溢满车厢。

驾驶位旁车窗打开,程越生手搭在车门上,指间夹着一抹猩红。

车内未开灯,只有昏黄的路灯将他模糊地勾勒出车内人的身形轮廓。

“你再不回,我都想上去找你了。”沈纾纭看着他冷冷出声。

程越生看也没看她,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午夜寂静的马路,开门见山问:“说说看,你有什么,想要什么?”

沈纾纭没立刻回答,敏锐地看向他手腕,干干净净,没佩戴表,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

也许是知道他人在哪儿,之前两小时又没有任何答复,她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还没挥发干净的暧昧气息。

她打他电话不通,便发短信说她有沈进友当年跟某些人谋划对付程家的证据。

并且发了一张从视频里截图的,给两个关键人物打了码的照片,以及音频视频录制的年份截图。

除了没空没看见,沈纾纭想不到他置之不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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